— 绿绳 —

西幻帝韦伯翼人AU一如既往的瞎编,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太扯...啊...太心虚了...😂慎...而且感觉我好啰嗦...慎...😂

09

“好了小子,不要看了。明天还要早起,抓紧时间睡觉。”伊斯坎达尔说着从正上方将韦伯手里的书抽走。
虽然不情愿,但韦伯不得不认同,他们确实需要休息了。那个复合法术的效果到了今天晚上已经完全过去,但一下午走街串巷还是花费了不少体力。

他看着伊斯坎达尔把书和其他必需品(食物之类的)装进回来时在集市上买的行李袋里,思绪又随着夜幕降临的安静胡乱游走。
他不免有些为明天担心,虽然伊斯坎达尔看起来自信满满,但谁又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韦伯回想着那本书上的内容,上面确实有悬浮术,咒语十分简单,原理也很明了,但即使如此韦伯也没有自信将其成功施展。
北方的法术虽说跟科洛尼萨的略有不同,但任何法术的基础都是魔力的使用,能被调度的魔力越多,施术的效果就越好,而韦伯能够调动的魔力十分有限,所以就算他将咒语熟记在心也没办法保证施术能够带来多大效果。

也就是以往的常态罢了。韦伯想道。他悄悄握拳,拇指的指腹无意识的摩擦着其他手指,勉强将不甘和无力感放在一边,为明天多做考虑才是应该的。
再说了,伊斯坎达尔的自信肯定也不是白来的,这个家伙他……

这个家伙正在脱裤子。

“你在干嘛啊笨蛋!!”
对方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完了,现在正要向全裸靠拢。韦伯对着那具古铜色的肉体大惊失色,令人在意的信息太多导致他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在慌些什么。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准备睡觉啊。”伊斯坎达尔看起来大惑不解,甚是疑惑这个小子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大。
“睡觉而已!为什么要脱光?”在韦伯的家乡,没有人会脱光了睡觉,因为科洛尼萨群岛的日夜温差较大,所以科洛尼萨人都穿着相当舒适的睡衣,另一方面韦伯没法忍受一个糙大汉光着屁溜跟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他没法细想为什么不行,但总之就是不行!

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论过后伊斯坎达尔终于做出让步,保留裤子躺到床上去了,而韦伯则缩在他边上用翅膀把自己包了起来,伊斯坎达尔偷瞄过去也只能看见对方的脑瓜顶。

这就是文化差异吗?
他们想。并为此深感困惑。

不过好在有了这样的插曲,韦伯先前的思路彻底断了。身边无忧无虑的鼾声响起,韦伯也决定不再纠结。“反正出了什么情况我就自己飞走。”他这样想着,试着让自己快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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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利昂和手下们骑在马上,忧愁的看着天空渐渐发亮,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睡好,现在脑袋里的血管突突直跳,他按着头部发痛的部位心里暗自抱怨首都的老头净给人找事,但对眼下需要做的事情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早在昨天得知伊斯坎达尔同意配合的时候他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要怎么安排追击,用什么力度追击,上头布下的监视使魔大概会出现在哪里,如何骗过上头的人的眼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上,对于其他可能性根本想都没想,只希望即将发生的事情能快点过去。

只想维系自己城市安宁的图利昂平生头一次感到如此紧张。真的,他连晋升仪式和向他妻子求婚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他将士兵们分布安排在所有连接着卡尔迪斯城的车马道的入口处,营造出一种不知伊斯坎达尔会从何处而来所以自己必须分散兵力的假象,而自己则带着一众打好了招呼的亲信等在与伊斯坎达尔约好的利达尔车马道上,表现出一副恪尽职守亲力亲为的样子。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时间一点点过去,约定的时刻即将来临,图利昂和他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隐约听见了“嗒嗒”的马蹄声,那蹄声清晰而急促,正离这里越来越近,在场所有人都认为那个时刻即将到来。

然后,出乎意料的,一匹无人驾驭的黑色骏马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图利昂一时摸不着头脑,而随行的诺瓦确定,这就是伊斯坎达尔进城时骑的马。他们有不好的预感。那马越来越近,见到路障和军人之后便知此路不通,于是缓步停下,诺瓦上前将马牵来,只见马辔的笼套上夹着一张纸片。
诺瓦取下纸片阅读,松垮的表情逐渐严峻,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了征服王昨天说要“麻烦”他们了的意思,看完之后他大叹一口,转头将这纸递到长官手里:“抱歉,是我大意了。”
图利昂对诺瓦的反应不明所以,但再迷惑他也知道恐怕是出了麻烦,他将纸上的文字略略一看,简直气到眼前发黑。

“伊斯坎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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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尔打了个大喷嚏,他料想图利昂已经收到信了,利达尔车马道没有岔路,那马又是聪明通人性的好家伙,一路跑到路障跟前停下一准没有问题,只是可惜了没法把马留下。

那是一封以征服王之名向卡兰诺军区进行挑衅的“战书”,信中扬言自己早就猜穿了那帮首都老头们的所想以及图利昂对自己的抓捕计划,并在对他们的战术进行讽刺之后,表示自己不屑于和他们浪费时间,要是心有不甘就试试看能不能在卡兰诺货运滑索抓住他吧!

这封信里的说辞当然是伊斯坎达尔信口胡诌的,他才不在乎首都的老头和卡兰诺军区的战术,给图利昂留个后路才是真正目的。虽然图利昂一定会气得头疼,但无论是出人意料的选择滑索还是在信里对卡兰诺军区司令大加讽刺都已明显与图利昂划清了关系,就算首都的老家伙们对近海城市的情况十分了解,明面上他们也没理由对图利昂做些什么。

此时他和韦伯已经从巨人之碗内壁的小径上接近了碗口,图利昂接到信后只能配合他的剧本从利达尔车马道那边快马加鞭赶来截他。但那时绝对为时已晚。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韦伯皱起秀气的眉头再次质疑伊斯坎达尔的计划:“且不说你得扒着挂钩滑行很长时间,我不认为只靠时间差和滑索就能拉开距离,就算你先一步从滑索离开,他们要是也从其他滑索追来的话也不过就是前后脚的事。而且等你们都落地了又要怎么办?假装搏斗吗?”
“小子。”
“?”
“谁说我一定要滑过去了?”伊斯坎达尔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狡猾,韦伯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了傻话,他预感到也许又会出现什么叫人大跌眼镜的情况,但他来不及问,瀑布的轰鸣声渐近,抬头就能发现货运滑索近在眼前,只要再走两段台阶,他们就要来到那个架设滑索的平台上了。

现在时间尚早,滑索两端的货物交流还未开始,平台上只有少数看管索道及货物的值班人员和对滑索进行维护的工人。

老值班员谢尔依对伊斯坎达尔和科洛尼萨少年的的到来惊讶的扬起了一边的眉头:“噢!征服王阁下!真是好久没见了,昨天听说您带着新船员来了城里,竟然还是南方人,没想到是真的!”老人说着向韦伯打招呼:“真是个精神的孩子,还有能飞的优势,相信只要多些航行知识,是个做引航的料子!”
韦伯在经历过昨天的那些事件之后对老人的热情友善有些难以招架,面对这个北方长辈的善意,韦伯只好谨慎的用北方通用语向他问好,不过伊斯坎达尔与这位老人显然相熟,他一边大笑一边尽量轻的拍着老人的后背表示“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谢尔依有些困惑,因为在今天下达的工作安排里并没说到伊斯坎达尔有货物需要运送,并且当下看来他也是两手空空确实没有要送的东西。
“不过说来,您怎么来这里了呢?好不容易到陆地来一趟,不如去有意思的地方走走。”
“啊~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昨天已经四处转悠过了,现在有点要紧的事,要赶时间,所以得借用一下这的滑索。”
“噢,我明白了。要从这里出城吗?”
“正是。”
老谢尔依心中了然,虽然一般情况下滑索不是给人走的,但这位征服王阁下也不是什么一般人,于是便很快的接受了这事,将二人领向他所负责的索道。

由于滑索平台要寄存大量货物,所以也被建设的尽量宽广。
韦伯刚登上平台时只能看到平台的地面和早一天到达的货物,而平台下面和对面的情景,他能看见的就只有露出一部分的赫拉纳德海崖和连向海崖的钢索。
随着向平台边缘的靠近,瀑布的轰鸣越来越响,韦伯逐渐闻到了潮湿的气息,感受到了由水流和引流法术带来的气流变化。
而当他真正站在平台边上——也是卡兰纳德山崖边上时,视觉的震撼才真正到来。

宽大的瀑布从他们脚下十几米的出水口爆出,湍急的水流带起潮湿的风,而视线再往前一点便在瀑布之后看到了一小部分阶梯状排列的城市、河道与扇形的水潭,他们以U型分布错落于两壁之间,建筑一直延续到海崖内侧的岩壁上,而空中拿绳索挂着宽大的画着防风符咒和保温咒以及隔音咒的各色帆布,红的、蓝的、绿的全都有,在这些帆布遮挡的背后,你可以从缝隙中看到,人类的建筑并没有因为陡峭的岩壁而停止,层叠的走廊嵌于几乎垂直的陡峭岩壁上,每一层都由坡道和台阶相连,其中隐隐约约有着大大小小的商铺,这些走廊仿佛绵延不绝,但最终于靠近顶端的滑索平台戛然而止。

这就是卡尔迪斯吗?韦伯不由得惊叹,虽然南方也有像这般繁华且建在陡峭山谷中的城市,但也多是以飞行平台为基础形成层叠的巢穴般的结构,而科洛尼萨人是能飞的种族,所以能在陡峭之处建起城市也是理所应当,而卡尔迪斯是由只能运用手脚的种族建立的,北方人并没因为艰难的条件而放弃建设,这让敬佩在韦伯心中油然而生。

“怎么样?现在就想下去看看了吧?”
“唔、少罗嗦…”
他被伊斯坎达尔的话唤醒,再次为自己被人轻易看穿而感到害羞,不过他的确已经迫不及待了。

前提是要先把要紧的事做完。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伊斯坎达尔看看值班点的钟表,上前与老谢尔依告别,对即将给老人增添的麻烦表示歉意,并将自己的酒囊解下来送给这位老朋友当作赔不是的礼物:“这是埃尔瓦的白葡萄酒,虽然已经喝掉一部分了,但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老人快活地将酒接过,表示自己一把年纪了,才不会为麻烦事感到烦恼。
而接下来,图利昂和他的队伍赶到了。离这里较近的通路狭窄并有台阶,一行人不得不放弃骑马,他们爬台阶冲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但即使如此,图利昂也不敢稍作停歇,他一边在心里大骂伊斯坎达尔临时生变一边大喊“站住!”

而伊斯坎达尔转头跟韦伯说了句:“跟着我飞下去就行了。”便扒着挂钩从索道滑了出去了,韦伯紧跟其后起飞,他思索“跟着飞下去”是飞哪里去?

追逐的人果然如韦伯所料准备走其他滑索追来,此时伊斯坎达尔滑出去的距离将近十米,他向韦伯使了个眼色,说了声“跟紧”随后前后摆动身体让挂钩像秋千一样摆动,接着他上肢使力做引体向上动作,脱手,向前蹿去,在韦伯还没反应过来时抓住了比挂钩位置更靠前一些的索道,反身拔剑,一气呵成毫不犹豫的斩断了身后的钢索。
断成两截的钢索从被截断的地方开始坠落,伊斯坎达尔一手拿剑一手抓着长的那截如同猴子荡藤条一样跟着下落,在空中面朝卡兰纳德山崖渐行渐远的巨人之碗发出爽朗的大笑:“再见了各位!”

图利昂和诺瓦瞠目结舌,韦伯目瞪口呆,谢尔依老头喝着伊斯坎达尔给的葡萄酒挑眉:“看来修索道的时候能得个假期了。”
而远在利耶米尔通过使魔监视着索道的兰格尔将军在远程通讯魔法的影像前打翻了水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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